哈市民间资本参与城市公共交通在全国起步最早发展最快成效最大,打破了国有垄断,形成了适度竞争的格局。在政府没有投入没有补贴的情况下,经过近三十年的拼搏,以顽强的毅力撑起哈市公交市场半壁江山,缓解了百姓的乘车难,改善了市民出行环境,提高了公交服务质量,获得了市民的好评,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更为近万名下岗职工创造了再就业的平台。正是由于民营资本参与公交,哈市的公共交通有了长足的发展,跨进了全国“都市公交”的行列。但在成功的背后,仍有许多难题捆扰着民营公交企业,生存与发展极其艰难。在国务院优先发展城市公交,新、旧36条、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服务及打破对民间投资制造隐形障碍等政策的感召下,在哈市民营公交企业动荡不安生死存亡的十字路口,又看到了希望,增强了干好公交事业的信心与决心。哈市民营公交企业的生存状况,不容乐观,希望政府积极落实相关政策,重视、关心并给予支持。
一、历史成因
改革开放之初,百业待兴,政府财力有限,为了大力发展经济,解决乘车难,在市政府的倡导和支持下,由80年代初期一条线路8台车,经过通勤捎脚、社会企业经营、家庭单车承包到今天的公司集约化经营,哈市民营公交已走过30多年,开通并运营公交线路74条,公交车辆2940台。既替政府排忧解难,减轻政府的财政压力,又满足了市民的出行需求。三十年来民营公交企业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有过辉煌,有过教训,累计更换车辆7000多台,投入巨资近20亿,缴税近2亿元,2008年以前每年缴纳线路有偿使用金及养路费近7亿元,将无形的道路经营成有形的公交线路。
二、现实窘境
当今社会物价大幅上涨,与百姓生存、生活息息相关的衣、食、住都已市场化,而为人们生活锦上添花的公共交通,依然是政府定价,没有市场化。一元票价十几年不涨,市民收益。没有政策补贴,更没有政府购买服务,价格与价值严重背离,哈市冬季天冷路滑车难行,夏季修路建桥改道堵车,私家车超市班车校车地铁分流客源,客票收入严重减少。形成了跑不出圈驾驶员不挣钱,跑出圈企业不挣钱。一系列高企的成本、超低的收入,国有与民营公交不平等的政策待遇,导致了民营公交企业生存的艰难。
由于政策的缺失,公交驾驶员极度短缺,亦制约了企业的发展,更影响企业的正常生产运营。取得公交驾驶资质的时间长达两年以上,直接成本超万元,每年考取公交驾驶资格的驾驶员寥寥无几。而要进入的公交行业,又是风险程度高,劳动强度大,薪金待遇低,社会偏见多,2012年11月交通局有史以来首次大型招聘会亦未召到驾驶员。尽管现有驾驶员日薪已达250元之多,超出本省职工平均工资,仍是进入的少流失的多,老弱病驾驶员居多,后继乏人,有车无人开的尴尬局面比比皆是,各企业为争夺驾驶员不计工资成本恶性竞争。更由于哈市路况差,天天堵车,雨雪雾霾等极端恶劣天气驾驶员的风险徒增,心理压力极大畏难情绪及高,由此管理手段及管理强度一再降低,不论驾驶技术好坏,健康状况如何,有无不良记录,忍让姑息迁就驾驶员,说不得、管不得、罚不得,导致运营管理混乱,服务质量下降,安全事故增多,隐藏了一系列无法消弥的隐患。
生产资料及劳动力成本大幅上涨,民营公交企业自筹资金、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承担社会公益性责任,却不享受公益性待遇,没有低票价的财政补贴补偿机制,更没有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服务,生产经营成本及高,哈市民营公交企业无法消化一轮又一轮无限上涨的成本,如“温水煮青蛙,危在旦夕”。尽管国家出台多项民营资本参与公用事业的优惠政策,但哈市民营公交企业在三十年的拼搏中从未享受政策的关爱。惟独国家发放的专项补偿油补,稍有缓解燃油成本压力,但它并不能从根本上消化其它成本的上涨,民营公交企业在生存的边缘苦苦挣扎。
三、政策依据
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05〕3号、国发(2010)13号俗称新、旧36条,交通运输部《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投资,公路水路交通运输领域》的实施意见,中共黑龙江省委黑龙江省人民政府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的实施意见,2010年《哈尔滨市优先发展城市公共交通的实施意见》的通知等文件明确提出,放宽市场准入,进一步拓展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空间,鼓励民间资本参与市政公用事业建设,支持民间资本进入城市公共交通,建立规范的政府监管和财政补贴机制及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服务。举国上下各行业都已对民间资本放开,国务院鼓励民间投资一次又一次的推进,均体现出哈市民间资本参与城市公共交通,获得优惠的政策待遇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虽然哈市政府对公共交通的补贴连年增加,但民营公交却无缘政策的惠顾。公交公益性与企业性质无关,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只要承担公益性的责任,就应理直气壮的享受公益性的待遇。只要提供了公共服务,受益人就应为此买单。由民营公交企业支付无限上涨的成本既不合理也不合法,民营公交企业更担负不起。公交优先已成为各界共识,但生存如此艰难的民营公交企业如何为市民提供便捷畅通的优质服务?又怎能为城市经济发展保驾护航?政府是承担公交公益性的主体,更是购买公共服务的上帝。正是合理、合法政策待遇的缺失,政府承担公益性责任的缺位,违反经济规律的经营模式,导致了哈市民营公交企业生存的艰难。
四、建议意见
哈市民营公交企业始终在恶劣的经营环境中生存,在无限上涨的成本中挣扎,在夹缝中乞求阳光雨露,在诟病声中成长。哈市民营资本押上身家性命,付出辛勤的汗水,源于对公交的热爱,且有信心有能力为市民创造良好的出行环境。价格与价值的严重背离,姓公、姓私的热议,国进民退的争论,驾驶员的短缺,使民营公交企业认识模糊,思想混乱,心态浮躁,情绪低落,不是企业不能为,实是企业无法为,心有余而力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已严重制约了民营公交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更不利于行业的稳定,民营公交企业弱不禁风,已处于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十字路口。民营公交企业先天出生不足,后天扶持缺养,违反经济规律,民营公交难存。30年发展起来的民营公交将毁于一旦,民营公交的退出,将给政府的财力带来巨大的压力,更非百姓之福,经济发展上亦是不可持续的。治标更要治本,对哈市公交行业深层次的问题政府要过问、要触及、要解决。民营公交企业整合之路任重道远,公交国有化是回头走老路,背起沉重的财政包袱,恢复垄断经营,更是与中央的政策背道而驰。正值北京市提高公交票价之机,希望政府尊重客观经济规律,关注民营公交企业的生存与发展,关注民生工程,更希望政府在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提高行政效能,优化发展环境,倾听企业心声,为民营公交企业简政放权松邦,营造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共同承担社会责任的环境。彻底拆除“表面迎进去、实际推出来”的“旋转门”,多设“路标”、少设“路障”,为民间资本参与市场竞争“松绑开路”,不折不扣、发挥实效、不放“空炮”,真正落实中央相关的民营经济政策及优先发展城市公共交通的政策,遵从基本的市场规则和法制原则,从根本上解决哈市民营公交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大问题。使民间资本为哈市公交事业再创辉煌,哈市公共交通未来更美好。
建议:
1旗帜鲜明的发展民营经济,使民营公交公正平等的享受待遇
2提高票价使其符合客观经济发展规律,并可持续发展
3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承担公益性责任